83、离婚（2）
张出国暴怒,刚要起来，陈红玉按住他的肩膀，附在他的耳边，勾了勾嘴唇“张出国,你偷过钢厂的钢,卖了几百块钱，隔壁盖房子打地基,你半夜溜过去搞破坏，结果被人家的狗咬了。”
张出国的确做过这些事，但是这些事情从来没有跟陈红玉说过，他也没有酗酒的习惯应该不会酒后失言,所以听陈红玉这么说他是又惊又怕，怕陈红玉给他捅出去,偷钢这种事情判下来可是得好几年的。
陈红玉松开张出国的肩膀，抱着手看着张出国,王晓慧和她婆婆连忙把张出国扶起来，张出国觉得被一个女人踢跪那有点丢人，但是现在他也不敢再激怒陈红玉。
陈红玉婆婆看着张出国很心疼,对陈红玉说“红玉啊，你怎么能跟男人动手呢，你这太不像话了。”
陈红玉冷哼了一声“他平时打我没见你怎么着，现在我动他一下你倒是说不像话了。怎么？做女人就是让男人打的不成。”
陈红玉婆婆听她这么说，生气着说“他打你那是你们夫妻两个的事情，我一大把年纪了,我拦不住啊。”说着她婆婆双手一拍大腿，表情无奈又委屈。
陈红玉听她这话说的还挺委屈，说道“以后我动手打他，你最好也别管。”陈红玉想，离婚就恩怨两清肯定是不行的，张出国打她不能白打，她怎么说也得加倍打回来。
“你这什么意思嘛！”陈红玉她婆婆指着她骂道。
张出国听陈红玉那意思以后还得跟他动手，心想，陈红玉仗着有他的把柄就以为能骑他头上，他先按住不动，以后再好好教训她。
“意思就是，您别天天装老好人了，装中立了，您那点肠子我门清。”陈红玉说道，眼神中对她婆婆充满了不屑。
她婆婆那个段位跟原主比起来，自然是压原主一头。比如一家子人坐一块吃饭，那位偏要拿筷子捡点白菜梗子蹲厨房里去吃，让儿子碰见了，就说娶媳妇花了多少多少钱，养孩子多不容易，自己少吃点，能留给孩子吃。张出国是个没脑子的，一听这话，觉得自己老娘太可怜了，立刻就去找媳妇泄愤了。她婆婆就跟他说几句别打你媳妇，然而平时都嘴上劝着，下一次蹲厨房吃饭叫委屈这事照做不误。
可是陈红玉算下来活了几百年的人了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，她婆婆她还不放在眼里。
陈红玉她婆婆听这话气的不轻，险些喘不上来气，王晓慧忙上前给她顺气，一边对陈红玉说着“陈红玉，不管老人家怎么不对，你做小辈的，你也不应该这么说老人。更何况，出国打你，你就没有问题吗，我看你的问题更大一点。”
陈红玉婆婆听了她这话摸了摸她的手，眼神中表达着欣慰。
陈红玉瞥了她一眼，懒得跟她计较。反正她是要离婚的人，到时候这奇葩的一家子怎么过，她管不着。
“行了，张出国，我不跟你多说，现在跟我去民政局，你要是不去民政局，我给你送大狱里，你什么我不知道啊，说真的，要还有流氓罪，都够你上去枪毙几次了，你也就仗着人女孩不敢说……”陈红玉一个看过全书的人，对平行不端的张出国恶迹斑斑的事迹那是信手捏来。
张出国听陈红玉越说越过，紧忙上去捂住陈红玉的嘴，说着“行！不就离婚吗？我跟你离！”
陈红玉一把推开他，提了提嘴角，蔑视地看着张出国，这眼神吓退了张出国一步。陈红玉在他眼里就是粗俗的农家妇女，平时哪敢对男人这样。而且陈红玉知道他这么多事情，他往深处想，陈红玉或许是一直都装着平时那样，然后收集证据报复他呢，这么一想，面前的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。
“离婚？离什么婚啊！我不同意。”陈红玉婆婆戳了戳张出国“一个女人都能提离婚了，你这个男人面儿往哪放。”
张出国想着陈红玉收集他把柄的事，就算能不离婚，他也不敢把这么一号人物放在跟前了，所以他现在也想离婚，他对他妈说“妈，你放心吧，她一个离婚的女的谁娶她？我再娶个孝敬你的小媳妇。”
陈红玉婆婆听了这话，脸上出现了若有若无的笑，以她的想法，她的两个儿子就都应该娶王晓慧这种有文化有长相的女娃。
王晓慧看着她婆婆也不说话了，便叹了口气“你们要想离婚就离吧，只是陈红玉啊……”
陈红玉抬眼看着她。
“你看你在咱张家这么多年，出国没让你出去赚过钱吧，你没赚钱你怎么好意思分你俩盖的那瓦房呢，还有，你生你儿子那会难产，医生都问要大要小，出国最后说保大，你这才留了一条命，你看这份恩情你是不是应该记着呢？”
她这话说完，张出国还有他妈都满脸写着赞同。
陈红玉看着王晓慧脸上的表情从不可置信到好笑至极，再到想给王晓慧五体投地，然后她翻了一个白眼“他本来就应该保大，你怎么说我还欠他了。”
王晓慧眉头一皱又要开始讲话，陈红玉拦住她“行了，王晓慧，你再给我在这多说，我保不齐发火了给你揍一顿，我这人打人没轻没重，再弄得张宇宙和你儿子最后纠结救不救你的问题，那就不好了。”王晓慧听了这话像是被什么噎住了，脸上通红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陈红玉把眼睛移到张出国身上“走吧，离婚了好聚好散，再给我俩在这扯……”她平静了一下，刚刚气的东北话都彪出来了“反正，我陈红玉不是好招惹的，摆脱我，对你们都好。”
张出国一肚子的窝火，但没办法啊，要不是刚刚他堵着陈红玉的嘴，估计她嘴里还要出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，她知道他这么多事，杀人灭口他是不敢，只能由着她来，反正她不就是想离婚吗？
张出国扭头去屋里拿了两个人的红本本，从院子里推出来自行车，期间他做作业的儿子还问他去干嘛，想让他带点零食回来，一点都不知道几句话之间他爸妈就做了个离婚的决定。
张出国把老爷自行车推在陈红玉跟前“你坐后面，咱俩这不是去离婚，是我休你。”
陈红玉想管他休不休呢，离婚了再说，她不担心离开男人会不会饿死的问题，在这个年代，女人的就业率已经很高了，找份工作饿不死。
张出国一只脚踩着着车蹬子往前面滑了两下，然后另一条腿跨上了车子，带着陈红玉往镇上走，陈红玉本来刚过来挨打又挨骂的心情差的不行，现在闻着乡村清新的空气，心情好了不少，甚至在后面唱起歌来。
张出国前面费劲瞪着自行车在不平坦的土路上，听着后面陈红玉唱歌，烦的不行，便故意把自行车骑的左右晃荡，想吓吓陈红玉。
陈红玉不相信张出国的技术，但也知道自行车一旦甩了前面那个肯定比后面的摔得惨，所以也不慌，相反，如果能看见张出国摔倒他还挺开心的。
张出国飘了几下，见陈红玉不慌，而自己骑的也费劲，只好老老实实往前面蹬轮子了。一边骑车，他一边想，陈红玉怎么突然就变了，想来想去，他还是觉得，陈红玉这女人心机太深了，知道他那么多的事却一直按着不提，指不定还憋着什么坏。他觉得有必要问一嘴“红玉，咱们俩离婚了，我的那些事你不会再跟别人说吧。”
“不会。”陈红玉道“我只想离婚，其实我还是顾念旧情的，你说你办的这些事，我去举报你一下，够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说到举报，张出国心惊了一下，差点车子不平衡摔下去，幸好稳住了。
三十分钟后，陈红玉和张出国坐在了离婚办事处的桌子跟前，一个年级比较大的穿着中山服的中老年人接待的他们。老人推了推黑框眼镜，看了看陈红玉，又看了看张出国“你们要离婚。”
“是，我们离婚，我们过不下去了。”陈红玉说。
张出国说“不是我们离婚，是我要把这个女的休了。”
老人看着张出国“你这个同志你，你思想非常有问题！”
“啊？啊……”张出国不知所云。
“现在改革开放多少年，怎么还能用休这个字呢？你这个思想非常有问题，我看这个女同志跟你离婚不冤，但是。”老人话锋一转“两个夫妻之间难免磕磕绊绊，离婚是大事，你们还是得想清楚了再来。”
“想清楚了，大哥。”陈红玉伸手搂起自己的袖子，露出里面一条红色伤痕来“他打我，他对我动手，而且还打的不轻，他打我这事以后我再追究。但是这种情况我们必须是离婚的。”
老人看了一眼满不在乎的移开目光“夫妻之间有矛盾很正常，打架也正常，这个你们自己解决就好了。”然后他对张出国说“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动手打女人呢，以后不要这样了，否则我们一定得批评教育你，好了，你们回去吧。”
张出国懵里懵懂地点了点头“嗯…嗯！”
老人跟张出国说的这句话不轻不重，陈红玉的表情却像吃了屎。
“回去？回去什么啊？我们是来离婚的。”
陈红玉情绪已经有些着急了，老人却仍旧不紧不慢问“你们有孩子吗？”
陈红玉只好说“有。”
“有孩子的话，离婚对孩子不好，你没听过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吗？”老人缓缓道“好了，下一个，回去再想想。”
陈红玉差点把桌子掀了，但后面的人已经在催了，她迫不得已只能让开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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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出国的确做过这些事，但是这些事情从来没有跟陈红玉说过，他也没有酗酒的习惯应该不会酒后失言,所以听陈红玉这么说他是又惊又怕，怕陈红玉给他捅出去,偷钢这种事情判下来可是得好几年的。
陈红玉松开张出国的肩膀，抱着手看着张出国,王晓慧和她婆婆连忙把张出国扶起来，张出国觉得被一个女人踢跪那有点丢人，但是现在他也不敢再激怒陈红玉。
陈红玉婆婆看着张出国很心疼,对陈红玉说“红玉啊，你怎么能跟男人动手呢，你这太不像话了。”
陈红玉冷哼了一声“他平时打我没见你怎么着，现在我动他一下你倒是说不像话了。怎么？做女人就是让男人打的不成。”
陈红玉婆婆听她这么说，生气着说“他打你那是你们夫妻两个的事情，我一大把年纪了,我拦不住啊。”说着她婆婆双手一拍大腿，表情无奈又委屈。
陈红玉听她这话说的还挺委屈，说道“以后我动手打他，你最好也别管。”陈红玉想，离婚就恩怨两清肯定是不行的，张出国打她不能白打，她怎么说也得加倍打回来。
“你这什么意思嘛！”陈红玉她婆婆指着她骂道。
张出国听陈红玉那意思以后还得跟他动手，心想，陈红玉仗着有他的把柄就以为能骑他头上，他先按住不动，以后再好好教训她。
“意思就是，您别天天装老好人了，装中立了，您那点肠子我门清。”陈红玉说道，眼神中对她婆婆充满了不屑。
她婆婆那个段位跟原主比起来，自然是压原主一头。比如一家子人坐一块吃饭，那位偏要拿筷子捡点白菜梗子蹲厨房里去吃，让儿子碰见了，就说娶媳妇花了多少多少钱，养孩子多不容易，自己少吃点，能留给孩子吃。张出国是个没脑子的，一听这话，觉得自己老娘太可怜了，立刻就去找媳妇泄愤了。她婆婆就跟他说几句别打你媳妇，然而平时都嘴上劝着，下一次蹲厨房吃饭叫委屈这事照做不误。
可是陈红玉算下来活了几百年的人了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，她婆婆她还不放在眼里。
陈红玉她婆婆听这话气的不轻，险些喘不上来气，王晓慧忙上前给她顺气，一边对陈红玉说着“陈红玉，不管老人家怎么不对，你做小辈的，你也不应该这么说老人。更何况，出国打你，你就没有问题吗，我看你的问题更大一点。”
陈红玉婆婆听了她这话摸了摸她的手，眼神中表达着欣慰。
陈红玉瞥了她一眼，懒得跟她计较。反正她是要离婚的人，到时候这奇葩的一家子怎么过，她管不着。
“行了，张出国，我不跟你多说，现在跟我去民政局，你要是不去民政局，我给你送大狱里，你什么我不知道啊，说真的，要还有流氓罪，都够你上去枪毙几次了，你也就仗着人女孩不敢说……”陈红玉一个看过全书的人，对平行不端的张出国恶迹斑斑的事迹那是信手捏来。
张出国听陈红玉越说越过，紧忙上去捂住陈红玉的嘴，说着“行！不就离婚吗？我跟你离！”
陈红玉一把推开他，提了提嘴角，蔑视地看着张出国，这眼神吓退了张出国一步。陈红玉在他眼里就是粗俗的农家妇女，平时哪敢对男人这样。而且陈红玉知道他这么多事情，他往深处想，陈红玉或许是一直都装着平时那样，然后收集证据报复他呢，这么一想，面前的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。
“离婚？离什么婚啊！我不同意。”陈红玉婆婆戳了戳张出国“一个女人都能提离婚了，你这个男人面儿往哪放。”
张出国想着陈红玉收集他把柄的事，就算能不离婚，他也不敢把这么一号人物放在跟前了，所以他现在也想离婚，他对他妈说“妈，你放心吧，她一个离婚的女的谁娶她？我再娶个孝敬你的小媳妇。”
陈红玉婆婆听了这话，脸上出现了若有若无的笑，以她的想法，她的两个儿子就都应该娶王晓慧这种有文化有长相的女娃。
王晓慧看着她婆婆也不说话了，便叹了口气“你们要想离婚就离吧，只是陈红玉啊……”
陈红玉抬眼看着她。
“你看你在咱张家这么多年，出国没让你出去赚过钱吧，你没赚钱你怎么好意思分你俩盖的那瓦房呢，还有，你生你儿子那会难产，医生都问要大要小，出国最后说保大，你这才留了一条命，你看这份恩情你是不是应该记着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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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红玉看着王晓慧脸上的表情从不可置信到好笑至极，再到想给王晓慧五体投地，然后她翻了一个白眼“他本来就应该保大，你怎么说我还欠他了。”
王晓慧眉头一皱又要开始讲话，陈红玉拦住她“行了，王晓慧，你再给我在这多说，我保不齐发火了给你揍一顿，我这人打人没轻没重，再弄得张宇宙和你儿子最后纠结救不救你的问题，那就不好了。”王晓慧听了这话像是被什么噎住了，脸上通红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陈红玉把眼睛移到张出国身上“走吧，离婚了好聚好散，再给我俩在这扯……”她平静了一下，刚刚气的东北话都彪出来了“反正，我陈红玉不是好招惹的，摆脱我，对你们都好。”
张出国一肚子的窝火，但没办法啊，要不是刚刚他堵着陈红玉的嘴，估计她嘴里还要出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，她知道他这么多事，杀人灭口他是不敢，只能由着她来，反正她不就是想离婚吗？
张出国扭头去屋里拿了两个人的红本本，从院子里推出来自行车，期间他做作业的儿子还问他去干嘛，想让他带点零食回来，一点都不知道几句话之间他爸妈就做了个离婚的决定。
张出国把老爷自行车推在陈红玉跟前“你坐后面，咱俩这不是去离婚，是我休你。”
陈红玉想管他休不休呢，离婚了再说，她不担心离开男人会不会饿死的问题，在这个年代，女人的就业率已经很高了，找份工作饿不死。
张出国一只脚踩着着车蹬子往前面滑了两下，然后另一条腿跨上了车子，带着陈红玉往镇上走，陈红玉本来刚过来挨打又挨骂的心情差的不行，现在闻着乡村清新的空气，心情好了不少，甚至在后面唱起歌来。
张出国前面费劲瞪着自行车在不平坦的土路上，听着后面陈红玉唱歌，烦的不行，便故意把自行车骑的左右晃荡，想吓吓陈红玉。
陈红玉不相信张出国的技术，但也知道自行车一旦甩了前面那个肯定比后面的摔得惨，所以也不慌，相反，如果能看见张出国摔倒他还挺开心的。
张出国飘了几下，见陈红玉不慌，而自己骑的也费劲，只好老老实实往前面蹬轮子了。一边骑车，他一边想，陈红玉怎么突然就变了，想来想去，他还是觉得，陈红玉这女人心机太深了，知道他那么多的事却一直按着不提，指不定还憋着什么坏。他觉得有必要问一嘴“红玉，咱们俩离婚了，我的那些事你不会再跟别人说吧。”
“不会。”陈红玉道“我只想离婚，其实我还是顾念旧情的，你说你办的这些事，我去举报你一下，够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说到举报，张出国心惊了一下，差点车子不平衡摔下去，幸好稳住了。
三十分钟后，陈红玉和张出国坐在了离婚办事处的桌子跟前，一个年级比较大的穿着中山服的中老年人接待的他们。老人推了推黑框眼镜，看了看陈红玉，又看了看张出国“你们要离婚。”
“是，我们离婚，我们过不下去了。”陈红玉说。
张出国说“不是我们离婚，是我要把这个女的休了。”
老人看着张出国“你这个同志你，你思想非常有问题！”
“啊？啊……”张出国不知所云。
“现在改革开放多少年，怎么还能用休这个字呢？你这个思想非常有问题，我看这个女同志跟你离婚不冤，但是。”老人话锋一转“两个夫妻之间难免磕磕绊绊，离婚是大事，你们还是得想清楚了再来。”
“想清楚了，大哥。”陈红玉伸手搂起自己的袖子，露出里面一条红色伤痕来“他打我，他对我动手，而且还打的不轻，他打我这事以后我再追究。但是这种情况我们必须是离婚的。”
老人看了一眼满不在乎的移开目光“夫妻之间有矛盾很正常，打架也正常，这个你们自己解决就好了。”然后他对张出国说“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动手打女人呢，以后不要这样了，否则我们一定得批评教育你，好了，你们回去吧。”
张出国懵里懵懂地点了点头“嗯…嗯！”
老人跟张出国说的这句话不轻不重，陈红玉的表情却像吃了屎。
“回去？回去什么啊？我们是来离婚的。”
陈红玉情绪已经有些着急了，老人却仍旧不紧不慢问“你们有孩子吗？”
陈红玉只好说“有。”
“有孩子的话，离婚对孩子不好，你没听过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吗？”老人缓缓道“好了，下一个，回去再想想。”
陈红玉差点把桌子掀了，但后面的人已经在催了，她迫不得已只能让开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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